『罪人說咪咪已經平安送回妳手中了,然後妳這兩晚都沒上,大伙兒擔心妳,奉獻就說妳一定是因為咪咪剛回來,正興奮地帶著牠到處玩樂呢!』小舞幫開心補充說明。
『呵呵──你們又在吃王啊?』總算聽懂了,大家都不在麻將桌的話……應該是在吃王或帶人吧?
『不然咧?發光的一群老人家除了找王泡茶外,也沒別的事可做呀!』小柔無奈地回應我。
『小柔妳專心阿修好不好?就算老子是無敵肉盾,妳也不能這樣虐待老子啊!』臭阿諾!小柔跟我多聊個兩句又不會死,你的皮比超合金厚,想趴是件困難的事呢!
『哎呀──說這什麼話?小柔,讓他被法老王扁死算了!』雪很正義地為小柔辯護。
他們吵了半天之後,奉獻開口對我說:『貓,妳要來一起吃王呢?還是陪罪人發呆?』
『妳怎麼知道罪人在我旁邊?』大家都偷偷去練了千里眼嗎?為何都能準確判斷罪人跟我在一起?
『呵呵──打從認識罪人開始,他哪次不是在老位置等妳上線的?所以他現在當然在妳旁邊嚕!』奉獻笑著回答我。
『被發現了……』罪人也跟著搞笑回應。
『噗!罪人每次都潛水,小心有一天浮不出來捏!』奉獻接著說。
『你們繼續吃王吧!我跟罪人留在麻將桌這邊聊天好了。』我還是比較想待在這兒和罪人聊天。
其實在咪咪給罪人照顧的那三個多月,我漸漸察覺到自己的心情變化,雖然和罪人在現實中見過面,原以為自己會在見面時掩不住對他的好感,但奇怪的是────我對現實中的罪人沒什麼感覺,反倒是對線上的罪人產生喜歡的感覺了!
這種架構在虛擬網路上的感情很不可思議,我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對靛以外的人動心,我以為除了靛自己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,現在我卻深深地喜歡上虛擬中的罪人。
我們沒有太多現實中的接觸,就只是很純粹地……我愛上了罪人?這是愛嗎?我不確定,只知道自己早已不可自拔地迷戀上他的一切。
『妳不是要聊天?怎麼發起呆了?』罪人摳摳臉。
『啊……嗯……咪咪……被你養到變好肥哦!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只好再度拿咪咪當擋箭牌。
『哈!牠在我家很好命的,我不在時有我媽陪,晚上都跟我睡在一起,偶爾我們全家都出門時,我就乾脆把牠也帶著走。』他笑得真開心。
『看樣子你們對牠真的很好呢!那牠一直都有咬你手臂的習慣?』聽起來罪人對咪咪很好,咪咪到底為了什麼而咬他?
『喔……對呀!習慣就不會痛了……』他給了一個愛心表情。
『嗯,罪人……你知道我們認識多久了嗎?』看到他摳臉,我繼續說:『從你加入我們開始算起,將近五個月了呢!』
『嗯……有這麼久喔?我沒去算過……』他坐著轉圈圈。
『我一直有個疑問……』停頓一會兒,我還是問了:『你一開始說要找的那個女孩……到底在哪兒呢?她知道你的存在了嗎?』
『她在哪兒我不知道,所以她也不知道我的存在。』他停止轉動,給我一個流汗的表情。
『那……除了她以外,你有可能喜歡上別的女孩嗎?』我能有希望嗎?我可以代替她留在你身邊嗎?
『不可能,就像妳也不可能去愛上靛以外的男人一樣。』他的回答還是讓我失望了。
我真是自私!那個女孩的遭遇明明與我相同,罪人有心尋回她,對她來說是件幸福美好的事,而我卻想從中破壞?最了解她心中感受的我卻想跟她爭罪人?
而且我也沒有罪人說得那麼忠貞,因為我最後還是愛上靛以外的男人,一個和靛有著相同背景,心中掛念著另一名女孩的男人。
起身開啟傳陣,我忽然想帶罪人去一個地方。
『進去吧!』等罪人踏進傳陣後,我也跟著走進去。
櫻花隨風飄舞,日本傳統小販在櫻花樹下擺滿一排攤位,散落在空地上的是一張又一張的小凳子。
這兒就是天津-犧牲和奉獻結婚時的喜宴會場。
『貓……這?為什麼帶我來這裡?』
『你知道嗎?這個地方是我提供給犧牲和奉獻的。』我挑了個位子坐下。
『天津剛開放的時候,我一個人跑來這兒觀光,當時靛就站在我身後……』
『我們一起發現這個地方,他還說這裡很適合當新人請客喝喜酒的地方,因為位置多、空間夠大。』
『和他在一起的兩年多,遺憾很多────不能和他在RO裡成為夫妻一起玩遊戲,也算其中之一吧!』但我現在的遺憾是不能和你一起。
一口氣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,我們都墜入了無聲的世界。
浪漫的場景依舊,曾經陪著我看這片美景的人是靛,如今在身邊的罪人,卻是一顆遙不可及的星星。
『如果……靛像我一樣回頭了,妳會重新接受他嗎?』他問。
『不會!』我的回答很肯定。
這個問題要是在五個月前問我,我的答案一定是「會」,但是我喜歡上罪人────所以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。只是,我明白罪人還有個在尋找的女孩,我不能造成他的困擾,我只能默默喜歡著他。
『這樣啊?那麼妳應該認真考慮一下炸彈,我覺得你們很適合彼此,我相信他能帶給妳幸福的!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
『你幹嘛這樣說?』誰開我和炸彈的玩笑都無所謂,我就是不能接受罪人也說出這種話。
罪人,你不知道……不知道這樣說我有多難過、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有多痛,不知道我已經偷偷愛上了你。
才閃神了幾秒,罪人竟已消失在畫面上,『喂!罪人?罪人!』我放出光獵四處尋找,最後想到打開公會訊息查看,他已經下線了。
他怎麼了?為何突然下線?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?為什麼應該深愛著靛不變的我,最後卻在不自覺中對罪人動了感情?
罪人,我好想成為你尋找的那個女孩,我不在乎你曾犯過與靛相同的錯,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,我相信你絕不是有意傷害她。
只是,你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呢?為什麼要像別人一樣硬把我和炸彈送作堆?你明明很清楚我只能當炸彈是好朋友,你怎麼可以那樣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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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週末的第一天,起床後沒事做就上RO看看,想順便找罪人問清楚昨晚的事。
『貓──不好了!出事了!』還在奇怪這次上線怎麼沒看見罪人出現在老位置上,炸彈就在會頻上大呼小叫起來。
『怎麼了?』現在能有什麼事比罪人沒上線更令我驚訝的?
『罪人昨晚退出公會了!』昨晚?他後來又有上線?可是,為什麼退公會?